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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|  | 王祖壽/鳳飛飛 歌不斷的不了情 | 聯合報/王祖壽 (樂評人) |  | 鳳飛飛未完成的音樂旅程「鳳聲歲月」雙CD專輯將在2月17日發行。 圖/環球音樂提供 | | | 離世3年,鳳飛飛未發表的錄音作品終於出土,曲目分布的年代統稱為老歌。有的是適合現場表演,風格相近串連為組曲,她為演唱會先收錄的版本;有的顯然是她自己喜歡特意選唱,不畏冷僻,不妨當做新歌。 鳳飛飛晚年的這批錄音,從5、60年代的崔萍(今宵多珍重/夢裡相思/幸福在這裡)、顧媚(不了情/夢),一路追溯到3、40年代的周璇(西子姑娘/何日君再來)、姚莉(春風吻上我的臉/玫瑰玫瑰我愛你),走進這樣的園地之後,發現在她的重新整編統合下,轉眼枯木逢春,這些老歌彷彿又「活」了過來。 譬如面對「不了情」(1961)這般傳世金曲,原唱編曲重量級鋼琴前奏都已成標誌,誰敢動彈?鳳飛飛大膽一砍,「不了情」從中段副歌唱起,到「…也忘不了那相思的苦惱」唱完,接起「夢裡相思」,末兩句再串回「不了情」,尤其結尾兩首經典的無縫接軌,我深信這兩首歌在鳳飛飛腦海裡翻轉不下千百回,才能如此賦予神來一筆。 上一回改編「不了情」的是蔡琴(2000),採取順接方式,唱完一遍再轉接「新不了情」,兩首金曲完整回味,也有承先啟後的意味。蔡琴出道不久第一次翻唱「不了情」就是唱片的標題曲(1983),那年她26歲,成功開拓不同年齡層聽眾,後來乾脆用做演唱會名稱(2007),歷次演唱會必唱曲目,也是唱「不了情」最多的歌手。 80年代後,黃鶯鶯、梅艷芳(粵語)、徐小鳳、萬芳、費玉清…都有「不了情」錄音版本,鋪起一條台港通吃的流行神曲之路,開口低音旋即跳升,歌手年輕時展現音色與技巧,人到中年展現人生情感體悟。羅文離世3年前的「俄羅斯音樂會」(1999)版本,一句一頓,字字有韻,雖然幾處歌詞有誤,但情韻深長令人難忘。 巧的是,鄧麗君離世後,出版的最後專輯「忘不了」(2001),第一首也是「不了情」,同樣也在香港錄音,從口氣聽得出是鄧麗君晚期非正式的試唱,原本沒打算發表的,為「不了情」再添一頁傳奇。 一曲「不了情」,唱遍無數大歌星。鳳飛飛第一次唱「不了情」在「歌林」時代(1976),當年涉世未深,音腔猶在探索情感的率直,相隔多年她再錄「不了情」體會已大不同,不料竟是為最後一次演唱會(2009)。 從同名電影產生的「不了情」(比今年奧斯卡典禮重視的「真善美」還資深)半世紀一直是情歌代表,但鳳飛飛最後一唱,拿掉前段,剩下後段歌詞,聚焦在人生「忘不了春已盡、花已老」,此時「它重複你的叮嚀,一聲聲…」,其實已脫離愛情,更像親情的不捨召喚,鳳飛飛重新的詮釋,既是歌不斷,也是割不斷的「不了情」。 (鳳飛飛延伸閱讀:本文作者「歌不斷」一書,三采出版) | | |  | •杭州的春日茶香 等你來品茗 西湖畔、公園裡,處處是成群的杭州人圍坐品茗,他們欣賞碧綠的芽葉在光影迷離的玻璃杯裡流動,喝的是一種情調、一種身為杭州人的驕傲,一種春日限定的幸福瞬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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