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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/08/29 ★免費訂閱說故事電子報 |
連載故事──《 迷時回 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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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那個鬼房間(2) 小實在整屋寂靜裡坐起來,在滿是書櫃與CD、玩具的房裡,踮著腳找書看。她看到一本封面上也印著咬了一口的蘋果的書,她想也許這裡頭會寫著蘋果為什麼被咬了一口、被誰咬了一口,或者能怎麼樣讓蘋果不被任何人咬一口的方法,於是輕手輕腳把書抽了出來,窩回床上翻。 「你要再喝點咖啡嗎?」她翻過將近二十頁的推薦序,正打算開始讀本文時,聽見舅媽這麼說。 舅舅沒有回話。她想像著舅媽將熱咖啡倒進舅舅的杯子裡。在舅舅簡直像冰雕的表情前面,那只咖啡杯肯定嚇得全身發抖吧。 「妳把音響打開,然後上去看看她吧。」過了好一會兒,舅舅終於說話了。雖然認識他不久,但小實完全可以想像舅舅冷冰冰的表情。「她就睡在上面,一定早被吵醒了。」 小實正想把書丟開裝睡,聽到這句話只好作罷。 「小實,妳醒了嗎?」不知名的交響樂開始演奏後,舅媽的聲音在門簾外響起,還很有禮貌地,像是真的在敲門那樣,敲了兩下牆壁。小實嘆了口氣,請舅媽進來。 「早安,小實。」 「舅媽早安。」她又悄悄地嘆了口氣,以前媽媽從來不跟她說早安的,老是用力揉亂她的頭髮喊著:「蘇小實起床啦!」在她心裡,早安是到學校以後跟老師同學說的,不像在家裡跟家人說的話。 舅媽有一張好漂亮的臉,臉頰像奶油一樣柔柔軟軟的,好像摸一下就會在指頭上沾著香草慕斯。眉毛細細長長,眼皮亮亮的,睫毛又濃又翹,像娃娃一樣。舅媽是大娃娃,長得跟舅媽一模一樣的愷珊則是小娃娃。 舅媽坐到小實床邊,動作、表情、說話的聲音都好溫柔。小實想起來剛剛舅媽在樓下對愷杰說「你不能有點同情心嗎?」的時候,也是這樣,即使生氣也是溫柔的聲音。 她以前也好想要這樣的媽媽。 「每次看到妳,都覺得像是看到妳媽媽了。」舅媽用一種奇妙的表情,好專注地看著她,掃過她的臉頰、眉眼、脣鼻,眼神雖然溫柔,卻仍然讓她不大自在。舅媽最後將視線停在她手上的書,微笑著伸手翻開那本書的封面。「哇,企業總裁的傳記,妳媽媽絕對不可能看這種書的。」 「嗯。」小實不知道該說什麼,只好點點頭。 「昨晚睡得好嗎?那座咕咕鐘聲音很大,滴答滴答的,沒吵到妳吧?如果太吵,我再把它放回妳媽媽房裡……哦,現在是妳的房間了。」 原來,這鐘本來在媽媽房裡啊。昨晚她吃完退燒藥以後,就睡得像隻豬一樣,大概什麼都吵不醒她吧,就連剛剛那麼恐怖的安靜裡,也沒聽見舅媽說的滴答滴答。 「好點了嗎?還會不會不舒服?」舅媽的手輕輕按在額頭上,涼涼軟軟的,跟媽媽那雙又大又硬又直的手比起來,根本是不同星球的產物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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